“什么?”墨余不解,“这样能有什么助益?说句不好听的,在陛下眼里,容王爷还没他身边的老公公金贵呢,就算他愿意替大少爷说情,也使不上用啊!”

江砚祈摇头:“不,光是送些好处当然无用,他来求情更是无用。你千万要记住,与他说几句话。”

墨余问:“什么话?”

江砚祈微微一笑:“附耳过来。”

不到多时,宫里果然来了人,还是建宁帝身边的总管太监——魏公公。

魏公公本以为还要在前厅等上一会儿,才能将那小纨绔提走,却不想半刻钟不过,小纨绔便到了。他见着江砚祈,不知怎的愣了一愣,招呼道:“小郡王,请早啊!”

“魏公公早!”江砚祈打了声呵欠,半睁着眼说,“魏公公这么早跑我家里来做什么?哦,是不是陛下要赏赐我什么好东西!”

魏公公觉得自己方才那一瞬间的怔愣纯粹是人老了,眼睛跟着心眼一起瞎了,不然怎么会觉得这小纨绔今日很不寻常呢?

他笑了一声,又叹气,最后才道:“小郡王啊,咱家这回来可不是跟您带好东西的,是要跟您带陛下的话呢!”

“陛下有什么话,随意遣个小太监来就是了,怎么还劳动魏公公了?”江砚祈拍拍脑门,试图将自己拍清醒,嘴上却含糊道,“有什么话,您老说吧!”

魏公公说:“今日一早,蜀国来使求见陛下,说蜀国公主在隆福巷的三春酒楼被人羞辱致死,而在那案发现场,他们发现了小郡王的贴身玉佩,所以陛下才让咱家来请小郡王入宫。”

“什么!”江砚祈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下意识地往自己腰间一摸,果然没瞧见玉佩,顿时怒骂,“哪个王八混账玩意儿敢偷我的东西?还他娘陷害污蔑我!”

魏公公伸手,说:“小郡王,你先——”

“魏公公,咱们这就走!”江砚祈一把拽住他往外走,边走边骂道,“快些进宫,我一定要跟陛下说个明白,求他把这龟孙子给我揪出来,等我抓住他,看我不活活撕碎了他!”

魏公公没想到小郡王如此配合,当即什么废话也不多说了,顺从地跟着一路出府,上了马车,直奔宫中。

永安宫中,建宁帝好说歹说将蜀国的使臣暂且安抚住,又派人将眼睛哭得跟核桃似的使臣护送回驿馆,这才吁了口气,疲倦地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