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一惊,忙又看了过去,天色还没有全亮,昏昏暗暗的,他只能用力地瞅,这一瞅不得了,还真是个人啊。
知道不是好看的鸟,那股子兴奋劲也过了,又饿又困又渴白夭又蔫了,也不乱看了,跟着萧淮安身边闷闷地走。
萧淮安想摸摸白夭的头安慰他,手腕一抬,前面的人有所察觉,用力一拉。
双手被拉倒身前,绳索勒在腕上的疼痛和压迫感清晰地传到了脑子,他登时阴下脸,黑眸藏着戾气看着兴奋地越族人。
萧淮安和白夭被带到了祭司站着的台子对面的祭台上,被背靠背地捆绑在一个十字型的高大木架上。
十几个越族人将这个木架立起来,插在高台上专用的空洞中固定好。
萧淮安和白夭两个人就变成了立在半空中,视野倒是一下开阔起来了。
台子下被越族人堆满了干草和树枝等易燃的东西,又洒了松油在上面。都弄好了后,十几个越族人快速跑开。
朝阳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芒照在祭司身上,一直闭目的祭司睁开双眼,权杖高高举起,大喝一声。
越族人全都双手交叉跪倒一片,虔诚地聆听着祭司的吟唱。
除了被萧淮安抱着用轻功在林子走的那几天,白夭哪里在这么高的地方呆过啊。
脚下踩不到实地的感觉,让他吓得脸色青白,胳膊上腿上的绳子死死地勒进了肉里,回血慢的手脚渐渐冰凉起来。
就要死了啊,这个念头清晰地印在了脑海中,倒不是害怕,而是有些惆怅。
甚至在想,如果难逃一死,那么为了保护他们的小寒大寒是不是白死了呢?还有大雪小雪也不知道还好吗?活着还是死了。
祭司终于结束了长长的调子倒是别致优美的吟唱,权杖向前一挥,一个手持火把的越族人缓缓走上前。
萧淮安脸上是冰封一样的凌厉,黑眸阴沉骇人,这是他从未暴露在人前的狠戾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