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是缘分不想再让我们见面,到底是我做错了事。”
陆岳池往后推了推,说道:“要不进来坐一会儿?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家,就……我跟他打个电话就行。”
“没事,不麻烦了。”女人笑得很温和,这才缓缓说道:“我是之前他负责的一个案子的家属,当时跟他起了不小的摩擦,一直很抱歉,这段时间也想开了,于是去了警察局里,结果他同事跟我说他不在那儿了,这前前后后好几年,也算是我的一道心结了,也是求了很久才让人告诉我他来了这儿。”
女人身着朴素,可是气质很好,就像是那种学校里的老教授一样,周身都透露出温和,站在楼道外就和这儿格格不入。
“听说言先生因为这件事消沉了很久,也有人和我说是因为这件事他才来这儿的,当初是我想不开,这件事谁都不能怪,只能怪我自己,这儿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您能接受。”
陆岳池听得云里雾里,还不至于要了一个陌生人的钱。
女人继续说:“还希望您能把这些话转告给他。”
陆岳池捕捉到了话里的字眼,即便是不想知道,可是现在疑似当事人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他小心翼翼问道:“能……方便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女人神色有变。
“不是,我不是刻意冒犯,我就是……想知道……”陆岳池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响起了一阵声音:“她不愿意说就正好这样自己就永远不用知道了”
女人的声音很平静和缓,也很轻,“我女儿走的时候和你差不多大的年纪,很可爱,她叫宁谷子。”
……
陆岳池不知道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人送到楼下的,在人要走之前把她送来的红包偷偷塞回了她的口袋里,目送人上车离开。
三年前,有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小的女孩要跳楼,言野上去劝说了很久,结果还是没能把人救回来,楼下的防护装置还没安装完毕,最后是眼睁睁看着女孩跳下去的。女孩的母亲闹了很久,将所有的责任都怪到警察身上,正好,那段时间言野深陷在了一场翻案风波里,最后从休假演变成了递交辞呈,最后妥协到主动要求来到这儿。
这些是从女人的只言片语间陆岳池能获得的所有信息,至于女孩为什么想不开抑或是当时到底是什么案件让言野焦头烂额,前者看来她不想说,后者看来她不知道。
陆岳池尝试去问郑远,可是就在点进消息框的那一瞬间心头就像被浇了一盆冰水一样麻木,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