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纪?
刚刚开始的对自己的无条件依从?那个叫着别放手的梦?因为是处理坠楼案件所以犹豫?还有——
这串印着他名字的佛珠。
似乎全部都在说明自己的可有可无,在之前他可能没走出来这件事情的阴影,所以想要赎罪,赎罪的对象是自己也可以是别人,只是刚刚好自己运气比较好,被他知道了还有自己的存在,一个在泥巴水坑里滚了十几年还碰巧没死的小可怜。
陆岳池把佛珠直接从手腕上取了下来往地上摔,然后躺在床上拿被子捂住了脑袋,一开始情绪波动还很大,过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冷静下来了,爬下了床在地上到处找手串。
宝宝瑟缩在床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盯着陆岳池看,乖乖巧巧坐着不敢动,陆岳池盘腿坐在床上,面前摆着那串佛珠。
手腕上已经有长期佩戴这个而压出的红痕,跟他说这都是他的一厢情愿,都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就这样,陆岳池不知道坐了有多久,忽略了手机上一条一条弹出的消息。
突然,外头响起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陆岳池想都没想就光着脚往外跑,就在跑出去的这段时间都已经想好了要怎么问他这件事,可是在看到他手上捧着的一大块蛋糕之后心又软了。
心软是心软,陆岳池也很难受,丝毫没有没穿鞋的自觉,气冲冲跑到了言野的面前,把那一大块圆圆的蛋糕给夺走放在了柜子上,紧接着就紧紧抱住了言野。
手暂且不想松开,陆岳池狠狠咬上了言野的肩膀。
言野吃痛,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微微托了托陆岳池的腰示意他踩到自己脚上,地上凉。
“嘎心心。”陆岳池还紧咬着言野,控诉着他假惺惺。言野想让他怎么做,他偏不怎么做。
言野皱眉,干脆把人屁股托着腿抱了起来,隔得最近的地方就是门口的柜子,上面铺了毯子,不怕人坐着着凉,言野将蛋糕扫到了一边去,让陆岳池坐在了上面。
他的嘴还没松,又像是在啜泣,言野分出一只撑着柜子的手拍了拍陆岳池的背,轻声说道:“对不起。”
陆岳池哭也哭了,咬了咬了,本来觉得气还没出够,结果听着他这样一句话,默默松了口,上面已经有一圈牙印,陆岳池坐在柜子上可以俯视言野,问道:“你错哪儿了,对不起什么?”
“我回来晚了,是……今天又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