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逸心头一窒,手不由自主地在身侧紧握成拳,以帮他强行把所有冲动的情绪压回去。
他张了张口,对曲悦无声道:“活下去。”
曲悦垂下眼帘,在齐束的挟持下,迈步走出病房,走出了齐逸的可视范围。
被齐束推进车内的时候,曲悦挣扎着要爬起身,一只手又大力地将他按了回去。
齐束跟着上了后座,对司机下令:“开车。”
“是。”司机应声,踩下油门。
“玩够了吗?”齐束拽着曲悦的胳膊将他粗鲁地拉入怀中,语气同往常一样不耐烦。
曲悦靠在他的胸膛上,沉默着未答话。
“如果你留着这张嘴却不说话,”齐束说着,抬手掐住曲悦的面颊,“我不介意将它缝起来。”
曲悦单手支撑车座,想要从齐束身上起来。齐束见状马上一手用枪抵住他的腹部,逼着曲悦乖乖靠在他怀中,不准动弹。
“齐束,你抓我回来是为了什么?”曲悦低头看了眼那把顷刻能要了自己性命的枪,深吸了口气。
“跟了我多年的臂膀跑了,我不该抓他回来认罪?”齐束松开捏着曲悦面庞的手,从身后圈住曲悦,将他禁锢在自己怀中。
曲悦听到“认罪”这两个字,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抗拒。
他有什么错,他把自己完全交给齐束的时候,齐束却骗他,玩弄他,折辱他,甚至逼得他几度放弃求生的欲望。事情发展成这样,他还要乖乖听话,完全不去反抗吗?
如果不是齐束在这时候出现,或许他此刻已经洗掉锁骨上的玫瑰了。
他会跟齐逸好好生活在一起,每天吃齐逸做的饭菜,让齐逸为他把没画完的画完。他会安心地枕在齐逸臂弯中,与齐逸谈一场彼此尊重的恋爱。他的生活从此远离羞辱和不堪,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