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讥讽一笑,道:“本侯有本事出现在城里,自然也有本事干掉这城里任何一个人,你信不信?”
“信信信!”江真没口子的附和,这倒不全然都是恭维,方才他与王将军还谈及,四门都是齐王的心腹在把手,他们都没法把家眷送出去,但是李牧却能进来,这足以说明本事了。
这就信了?
李牧有点不爽,老子还没装逼够呢,怎么就信了?你好歹也问问,老子是怎么进来的吧?你不问,我主动说了,多尴尬啊?
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李牧岔开话道:“说点正事儿,今天就是齐王与本侯约好决战的日子了,怎地一个晌午过去了,他的人马都没出城?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江真苦笑一声,道:“侯爷,您太高看齐王了。哪有什么阴谋,他换日子了。”
“啊?”李牧懵道:“他下的战书,日子说换就换?甚至都没通知本侯?!”
“这是常事啊。”
“还常事?”
“齐王一向如此。”江真解释道,言语还是比较委婉的:“齐王毕竟年少,头脑一日做出的决断,很多都是不合理的。当他发觉不合理的时候,他就改了,反正齐州他最大,也不会在意旁人的想法。”说着,他还补充了一个例子,道:“有时候定下时候宴饮,但他忘了,做好的酒席,都整张桌的倒掉——”
“浪费粮食,可耻!”李牧最恨的就是浪费粮食的人,前世没进孤儿院之前,他无数次饿着过,饿着的滋味,已经刻入了他的骨髓,想起来都浑身难受,所以遇到浪费粮食的人,他就本能的反感。
江真也急忙附和,道:“侯爷说的是,下官也觉得不妥,但是不敢说——”
李牧也懒得跟他计较,道:“你也知道,齐王乃陛下亲子,虽然忤逆,但陛下还是希望能心平气和地解决此事,免致生灵荼炭。”江真是个聪敏的,一听这话,心里就长出了口气,若如此,妻儿老小的命怕是能保住了。
江真急忙表忠心道:“侯爷明鉴,下官忝为齐州兵曹,受齐王殿下节制,却是身不由己。但齐王称帝,谋逆于朝,下官是绝不敢附庸的,侯爷也看到了,下官虽然名为兵曹,却一个兵也调动不得,全然被排除在了核心之外。今日终于盼到侯爷来此,下官愿附尾骥,为朝廷肝脑涂地!”
“肝脑涂地就有点多余了,说点你知道的吧。”李牧问道:“齐州城内,现在情形如何?江兵曹可以详细说说,若能立下功劳,李大将军那里,自有本将军分说,保你不受牵连,还能因此立功。”
“肝脑涂地就有点多余了,说点你知道的吧。”李牧斜睨了江真一眼,道:“你最好别瞎说,本侯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若是说的,与我掌握的有了出入,最终证明你是骗了我,那你的小命可就难保了。若你能立下功劳,本侯自可保你不受牵连,还能因此立功。”
“侯爷恩情,下官铭记五内。”当下,江真便把齐王造反后一系列他知道的事情,竹筒倒豆一样全说了出来。大体上,与东厂番子汇报的没差什么,这也再次印证了,李佑所谓的造反,完全就是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