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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九是玩过象棋的,虽然有些不同,但车马炮的子都是在的,他能认得出来。他只是不懂,李牧为何要搞这么一面旗,还有这身盔甲是怎么回事,看上去真的好傻啊!

“这是用来练兵的。”李牧比比划划地解释道:“小九,你想啊,如果咱们搞一个校场,画上我这棋盘,然后让两队人马,各自占了一边,穿上我身上这种盔甲,再拿上兵刃搏斗厮杀——”

独孤九皱眉道:“大哥,怎可以人命相戏?”

“哎呀,什么人命相戏,哪有那么严重。”李牧摆摆手,道:“自然是钝刃的,考校嘛。为将帅者,掌控全局,便如同这棋盘,双方对垒,练习本事,不是很好么?棋局如战场啊,弟弟!”

独孤九出身门阀,自然受过兵谋教育,李牧说得糊涂,但他听得懂。按照李牧说的,他想了一下,确实是能有一些效果。可是也不是没有弊端。

“大哥,恐怕不成。比方说,我用车吃了马,但是我的‘车’打不过对面的‘马’,这怎么算?”

“活该呗!”李牧笑道:“这不是很正常么?两军作战也是如此啊,你去打人家,没打过,难道还让人家自杀?”

独孤九懵了,李牧这话他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不是下棋么?不是考谋略么?怎么听起来有点像是匹夫之勇啊!

“那这棋怎么下?”

“很容易啊,就像你说得,你拿车吃我的马,没打过,那你的车就没了,我的马还在呀!”李牧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见独孤九一脸的震惊,他拍了拍独孤九的肩膀,道:“少年,不要被固有思维局限了想象力。天下事变幻莫测,要随即应变啊。有些人,就是能够力挽狂澜。你想想,若是大个儿穿上‘马’站在那儿,多少个‘车’能吃了他?”

独孤九一呆,不知道怎么反驳了。还真是如李牧所说的一样,若李重义是‘马’,最好就是谁也别吃这匹马,因为肯定的,谁也干不过他。

这么一琢磨,这游戏还真挺有意思的。

兄弟俩这边聊得开心,完全把一群在旁等待的人给晾着了。尤其是那些被安排敲锣打鼓的人,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敲,怕打扰到李牧说话,引他不高兴。不敲,又担心自家东家扒了自家的皮,真真是左右为难。

“哟,这都是谁呀。”李牧终于瞧见了,笑道:“这不是偷了我的尚方宝剑的贼人们么?怎么,终于肯把陛下御赐的尚方宝剑交出来了?你们这群贼子?”

众人瞧了瞧李牧腰间的龙泉剑,心道,怪不得人家当侯爷呢,能睁着眼睛把瞎话说到这个份上,天底下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如今这情况,辩解是肯定辩解不了了,摆明了就不想讲理,没办法,只能认栽了。

“侯爷,我等知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