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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心中纳闷,我要是真有这么厉害,我就是孔明在世了,这也说得太玄乎了。忽然瞥见卢氏看过来,赶紧摆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错开了视线。

“说着话,今天就是约定的三天的最后一天了。我与房遗爱说好,三日之内,必须把这个城管大队给建立起来,若是做不到,陛下若不问起,也就罢了,若问起啊,我也没办法,只能是大开杀戒了。”

李牧说着又叹息,皱眉道:“要不老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啊!我这不是当着您的面说您儿子不是,可是他也太不把皇命当回事了。三天马上就过去了,我连他的人都找不见。唉,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才来府上叨扰。尊夫人,房遗爱在家么?若是不在啊,您知道在哪么?他能不能办,给我句话,要实在是不行啊,我还赶着回陛下那儿回报,赶紧出动禁军,抓人杀头吧!”

卢氏被李牧这一通连消带打下来,大脑基本上已经是浆糊了,她呆呆地看向房玄龄,问道:“公爷,此事确实么?你怎么没跟我说起过?”

李牧赶忙给房玄龄递眼色,房玄龄也是老奸巨猾之辈,会意颔首,轻咳一声,道:“夫人呐,你的性子,我还不知么?怕你着急上火,怕你睡不着觉,这才跟儿子商量,防患于未然,尽可能保全你的娘家人。谁知你……唉,我倒是没什么,只是遗爱他,颇受了些委屈啊!”

卢氏也觉得过意不去,喃喃道:“这孩子也是,怎么不吭声呢。”

房玄龄适时道:“那孩子孝顺,怎敢忤逆你啊!”

李牧在旁边听着,早已经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但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懵道:“二位所言何意?房遗爱现在哪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得告诉我啊,陛下那边还等我的话呢?明日若城管大队不能巡查,卢侍郎的小命可就悬了,人命关天,可不能怠慢呐!”

卢氏赶忙道:“逐鹿侯勿怪,老妪见识浅薄,还以为——唉,罢了,休提,我这就去叫遗爱出来。只是堂弟的性命,还请侯爷维护啊!”

“这……”李牧为难道:“不敢欺瞒您,卢侍郎已为陛下所恶,就算躲过了这次,往后也是不好说。若想要稳妥,小子拙见,还是辞官还乡得好,否则——”李牧话没有说尽,又笑了,道:“我只是一个建议,您也不必太当真,毕竟我与山东士族关系不算好,若是一番好意被当成了另有目的,我可是有点冤了。我做我的事情,您想您的主意,只是隐患我已经明说了,他日若出了事情,勿谓言之不预也。”

卢氏抿了抿嘴,颇觉得有几分无力感,叹了口气,道:“老身明白了,多谢逐鹿侯。”

“您客气了,还请快些把房遗爱叫出来,事情紧急,可怠慢不得啊。”

卢氏颔首,转身走出大堂回了后宅。房玄龄跟了几步,在门口目送卢氏走远,回头看向李牧,半天没言语。李牧悠哉喝茶,见房玄龄愣愣地看着自己,不由笑了,放下茶盏,道:“房相何故这样看我?”

“你小子……刚才你说的事情,到底是真还是假,陛下真动怒了么?”

李牧笑道:“自然都是假的啊,不是你让我编瞎话骗你夫人么?刚说的话就忘了呀?”

“真的全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