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头的事情,只有他和鞠智盛俩人最清楚。除非鞠智盛站出来告发他,否则李世民是永远不可能知道的。至于酒坊订单的说法,做假账,这个时代谁搞的过他?
忽然“恍然大悟”般,奇怪地看向李世民,道:“陛下问这个干什么?内务府如今可还欠着臣的钱呢,莫不是陛下以为臣贪墨了内务府的钱?陛下怎能如此想我!”
李牧双眼通红,像是一个委屈的孩子,被大人无耻地污蔑了一样。李世民瞬间接不上话了,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求救地看向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接过话道:“李牧啊,陛下也只不过是担心你误入歧途,没有别的意思。”
“哦。”李牧像是轻松了不少,笑道:“臣多谢陛下关心,陛下请放心,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绝不会误入歧途的。”
李世民看着李牧这副样子,觉得好像自己的智商被碾压了,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李牧绝对不是他说的这样,只是苦无证据罢了,见李牧这样说,便接过话来,道:“对呀,朕就是担心你误入歧途。你看看刚才的样子,旁人看买卖,讲究的是挣钱,你倒好,没等挣钱,先撒出去了?你这不是败家么?那些钱你撒出去有何用?门口都是百姓,你这赌坊他们又进不来!这些钱岂不是都白白浪费了?你这样做,无非是炫耀财富而已,这难道不是误入歧途么?”
“陛下这话,臣可不敢苟同!”
李牧忽然换上一副极其正色的样子,掷地有声地反驳。不顾李世民难看的脸色,李牧继续道:“陛下,臣有几点不敢苟同。陛下若恕臣无罪,臣便说出来。”
“哼,要说就说,为何还要朕先恕你无罪?”
“陛下不恕罪,臣就不说了。”
李世民虎着脸,道:“你说!”
“陛下,这其一。这些钱,是臣的。”
听到这句话,李世民的脸色极其难看了起来。这句话显然是戳中了他的心思,而他又不能说,朕想要你的钱,你的钱就是朕的。作为皇帝,又是李牧的长辈,李世民实在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他还不能表现出生气来,若是表现出来,岂不是等于默认了李牧的说辞?只好面无表情,像是跟自己无关一样,其实心里已经火冒三丈了。
李牧自顾说道:“陛下,臣是这么觉着。陛下若想做一个明君,首先一定要遵守的就是,不能掠夺民财。为何臣这样说?并非是为了臣自己,而是臣读《史记》总结出来的道理。”
“又扯到《史记》上去了?”李世民实在是忍不住,没好气道:“《史记》便是你的挡箭牌么?自己想说什么就说,不必假古人之口!”
“陛下,臣真的是从《史记》得出的道理。”李牧嘴硬说道,他可不是傻子,不托司马迁之口,等着小鞋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