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便是最妙的部分了,赔钱的人,不会埋怨马场,反而会埋怨自己。因为马场已经把人和马都展现出来了,不存在隐瞒,是你自己没研究透彻,输钱了怪谁呢?
这个时候,输了钱的人,就会更加钻研,寻找他们觉得对的方法,以求把本钱捞回来。这便是人性了,就像后世的赌徒,哪怕他家徒四壁,也很少会有人去怪赌场,只会怪自己技艺不精。如果给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他不会控制自己不去赌,而是会去学习他认为强的赌术,然后再来赌,这也是人性。
诚然,赌这不是一件好事。但要知道,这是一个主观事件,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一个会赌得倾家荡产的人,就算不赌马,也会赌别的。唐朝又不是没有其他赌具,如今民间赌博之风兴盛的很。有拿石子赌单双的,甚至有赌邻居家生的孩子是男是女的,达官贵人就更不用说了,‘叶子牌’早已兴盛,就算不玩叶子牌,下棋对弈也能赌上一手。赌是人的本性,是制止不了的,既然钱谁挣都是挣,为什么不挣呢?
反正李牧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逛了一圈,李牧和程咬金在马场旁边找地方坐了下来,程钱在旁边伺候。
李牧开口道:“安排的都挺好的,我也没挑出什么问题来。不过为了以后长远,我有两件事,要跟伯父商量。”
“贤侄你就开口吧,你说啥是啥,只要能挣钱,全都听你的。”
“这第一件事么,便是咱们这跑马地附近的空地。咱们得想个办法,把这些空地利用上。”
程咬金瞪大了眼睛,道:“如何利用?”
“伯父您想,咱们马场比赛的时候,周边人山人海。有人,便有钱。您想,若是有人下注赢了钱,白来一笔意外之财,他会不会想要花点呢?因此我的打算是,把这空地划上格子,每个格子算是一个摊位,张贴布告,把空地租给那些做买卖的人。让此地形成一个集市,按照商贩经营不同,收取不等的租金,这样一来,每次比赛的时候,我们收租也能收不少。”
程钱在心中算计了一下,道:“侯爷说得没错,就算三十个摊位,每个摊位一贯钱,一个月也上百贯的收入。”
程咬金不屑道:“区区百贯而已,犯得着这么大的周章么?”
“伯父,一文钱也是钱啊……”李牧认真说道:“多挣一文是一文,空着也是空着,再说,我们此举能帮到多少小商贩,就有多少张嘴,在我们不举行马赛的时候说我们的好,这其中的价值,伯父看不到么?”
“唔……”程咬金努力做出自己听得懂的样子,但他是真的听不懂,烦躁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夫懒得去想。”
见程咬金答应了,李牧又道:“还有一件事……我说了之后,伯父一定要冷静,不可过于激动。”
程咬金眨巴眨巴眼睛,道:“说啊,老夫可是领军的大将军,泰山崩于眼前尚能面不改色,你还怕吓着老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