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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晨。
“老师?”
舒予白轻轻敲了敲画室的门。
画室开在路边,沿路是高大的法国梧桐,冬季,没有绿叶,只有浅色的树干和枝丫指着蓝天,黑色沥青路上好似微微湿润,这一代离湖边几个景点近,很干净。
舒予白看着门口挂的牌匾,铜绿色字体。
现在时间尚早,路上人不多。
她和老师约在现在见面。
“早啊,小舒。”
一个女人推开门,笑吟吟地看着她。
导师叫苏寒汀,年纪不大,膝下两个孩子才念小学。
她穿一身月白色长旗袍,人不高,鼻梁上架着一个金丝眼镜,讲话轻声细语的,很柔和。
“老师,好久不见了。”
舒予白轻轻笑了,把买的一篮水果递过去,导师瞧见了,连连道谢。
苏寒汀的这间画室布置的很用心,入口处有水渠引的小水潭,浅浅的,有青色小鱼徐徐游动。墙面上悬挂的是她的藏画,以及自己满意的作品,比起画室,更像小型展馆。
一楼都是画儿,苏寒汀领着她上了二楼。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