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馥这人很傲。
路过舒予白时,也只是给予了一个蜻蜓点水似的对视。
像是陌生人。
肩上传来轻轻的触感,舒予白从漫长的回忆里抽身,对上一双温柔的眼睛。
萧衣瞧着她,说:“她还是老样子,师姐么,一直都是这样。”
语气是在安抚她。
舒予白却是轻轻一笑,低叹:“没关系的。”
这些年,她早已习惯了。
展厅里的画小小的一张,悬挂在高高的白墙上。
舒予白看着他的画,饱和度低,明度相近,那么淡又安静,像是进入一种舒缓宁静的钢琴曲,一切都是那么朦朦胧胧,现实世界都笼上一层迷雾。
那是一种完全的静。
真实与非真实,犹如缠绵的梦境。
萧衣瞧着墙上悬挂的画,道:“确实是很有意思。”
舒予白回过神,不多说,只道:“走吧。”
“看完了?”萧衣问她,指尖缠绕着一缕卷发,开玩笑似的:“下个月,要不要再试试?”
“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