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人顿时瞳孔一缩,随后便默默无言。薛云凰的脸上,则透出了些许喜意,心想这位终究是未有爽约之意,总算是到了。
嬴瑾瑜同样压下了方才他胸内腾起的惊惶之念,定定看那几位女修中,那个面白如纸,神色凄惶的身影。
须臾之后,他不禁心中暗叹,想道既有此女在,也活该那嬴冲会输在剑斋的手中。
又暗暗冷哂,所谓的当世圣宗,也不过是如此德性。劫人妻女,这种许多江湖人物都不屑为之的事情,却被剑斋视为平常。
不过此时,他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心想今日事后,无论剑斋能否成功得手,都必能一挫那武安王府的气焰。
嬴冲如能就此死去,那自是最好不过,是大秦社稷之福。即便那位侥幸生还,亦将结下静池剑斋这一生死大敌,日后十载之内,估计都无力转顾其他。
……
嬴月儿得到嬴冲在庆阳连斩二大伪开国的消息时,比之那静池剑斋,还要更早半刻时间。
三年来‘玄雀’的财力充裕,在大秦十三州持续深耕,与雍秦之战时已不可同日而语。尤其是在北方一带,因各地宗党的配合,玄雀耳目之敏锐,甚至还要更胜过绣衣卫数筹。北方四州各处一草一动,玄雀都能准确查知,并且在一到两日之内,将其中一些较为重要的消息报往咸阳武安王府。
而仅仅又一刻时间之后,那本是在吹吹打打,喧闹声不绝的一品阁,忽然间就没了声息。
还要更大宴宾朋,可真正有胆去赴这场宴会的,并没多少。然后当庆阳那边的消息传开,那楼中的客人更是稀稀落落,少的可怜。
嬴月儿毫不觉意外,听闻之后只嘲讽的笑了笑,就不去在意。
还要更在一品楼的宴会,既非是为他新纳的侧室,也非单纯只为讽刺奚落。
那其实是竖旗,竖起针对武安王府的‘反旗’。以这场别开生面的大宴,来招聚志同道合之辈。
可在她嬴月儿眼中,那就是一群无胆鼠辈,墙头草而已,所以她从始至终都没将这些人放在心上。
三年来武安王府权倾朝野,北方宗党之势,令所有人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