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桃确实很熟练,他总是可以将痛楚控制在最大程度,不会让塞罗好过,也不会让塞罗昏过去。

痛苦将时间的流逝变得缓慢,塞罗感觉起码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实际上不过一小时而已。蜜桃终于擦了擦手,顺便用吸水的亚麻布擦掉塞罗后腰的血珠。

蜜桃拿来一面镜子,给塞罗看自己的后腰——原本白皙光滑的肌肤上,多了一条咬着自己尾巴的蛇。

“欢迎加入世界蛇兄弟会。”教父拍了拍塞罗的脑袋,好似一名慈爱的长辈。如果不是他脸上始终挂着的冷笑,还有他那阴冷充满恶意的声音,塞罗可能真的以为他们是在欢迎他。“现在,你可以去见蝴蝶了。我带你去。”

铁质项圈咔哒一声套住了塞罗纤细的脖子,他被放下之后,立即戴上口塞,反绑双手,像狗一样被牵着走。

教父牵着塞罗,走得很快。塞罗全身发软,手脚也很痛,只能尽力跟着。他们没有给塞罗鞋子,他光着脚踩在碎石遍布的地上,小石子咯的脚心生疼。教父带着塞罗,后面跟着蜜桃和几名世界蛇兄弟会的刺客。他们绕过训练场和营地,来到通往后山山顶的小路旁。

夜羽站在路口,双手抱臂,嫌恶地看着塞罗:“算你这个小崽子运气好,不用每人给你来上一棍子。真他妈该死!我还期待着一棍子打断你的脊椎呢!”

“打断脊椎?不错的想法,可那样就没意思了。不能挣扎的猎物,我简直无法想象,他受刑时会有多么的无趣!”教父冷笑着扯动锁链,把塞罗拉得打了一个趔趄,“都准备好了吗?”

夜羽跟在他们后面,一瘸一拐地走着:“白熊和铁拳在祭坛那里。其他人都在路上,他们会一路跟到山顶,一同观看仪式。”

“很好。”教父满意地拉扯锁链,“走吧,小可爱。蝴蝶在山顶等着你呢!”

塞罗用力地咬住口塞,心里把教父骂了成千上万遍。在通往山顶的小路上,他只要稍有不满,想要抵抗一下,立即被教父扯到在地。教父不会心存怜悯,依旧按照自己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走着。可怜的小塞罗只能在地上被拖着走。

这样来回往复几次,塞罗也就学乖了。他不会去做无谓的抵抗,驽尔还在山顶上等着他。他们一定可以逃出生天的!绝对!

布满天空的铅云仿佛压在头顶,山道两边站着的世界蛇兄弟会的刺客个个神情肃杀,他们沉默而又冷硬,仿若没有生命。如果不是他们会动,塞罗会以为他们不过是立在山道上的石雕。

越是往上,风愈加寒冷。塞罗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衬衣和短裤,冷风入骨,冻得他关节僵硬。药物的作用更是让他动作迟缓,好几次都跌倒在地,又强撑着爬起来。

驽尔还在山顶等他,他不会就在这里倒下。

只要见到驽尔,一定会有办法。只要教父没有对他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