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冰冷的蓝色眼睛,”他继续说,“和你一样。”

驽尔的脸色依旧冷硬。

“四十多岁,”塞罗脸上浮现出一丝调皮,“和你一样。”

门板再次剧烈震动了一下。

“抱歉,抱歉,这一点和你不一样!”塞罗连忙改口,“你看上去二十多,他四十多,这不一样!我在监狱里面呆了一阵,他教会我如何保护自己。”

驽尔凝视了他好大一会儿,问:“乔……不,他,现在在哪儿?”

塞罗坦荡荡地直视回去,用最为诚恳的语气回答:“我在监狱里呆了一个月,被老汉斯保释出来之后——毕竟我只是因为打架抓进去的——之后没几天,他神秘地从监狱里失踪了。没有越狱的地洞,没有破坏牢房门窗,甚至连尸体都见不着,他就好像凭空神秘消失。不过,在我临走之前,他让我帮他保管一样东西,交给他指定的人。”

“什么东西?”驽尔问。

“你先放我下来,”塞罗趁机讨价还价,“我这样也没办法给找出来啊!我不会逃走的,不过我得先确定你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驽尔略微思考片刻,还是放开了塞罗。

再次踩上地板,塞罗长叹了一口气。他内心愤愤不满地想,这些高个子的家伙,怎么就喜欢把人给提起来呢?显得他们个子比较高吗!不过,抵上后腰的匕首让他不敢把这想法说出来。

解开手脚上的束缚,塞罗扭头瞥了一眼驽尔:“你看上去知道他是谁,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叫做‘乔’吗?”

驽尔的目光略有闪烁,他冰冷地回答:“算是吧。”

“乔说,让我把东西交给一个什么,蝴……蝴蝶!”塞罗现在有了谈判的筹码,小脸上挂着一点点得意神情,“他告诉了我怎么辨认那个蝴蝶,但是你要如何证明你就是那个蝴蝶呢?”

“是——疫病蝴蝶。”驽尔向后退一步,扬起手中三吋长的利器。

暗影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