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方体木盒的开关在右侧,他用手指紧紧扣住开关,手腕用力,打开了一条缝。
木盒缓缓被打开。
安静如沉睡般的尸体双手交叉合在胸前,他未着寸缕,身上肌肤布满了针线缝合的痕迹。
床上那个,不过只是还没有完工,仅此而已。
阮白还想再继续观察,楼下忽然传来了王汪的鬼哭狼嚎,“呜呜呜太疼了太疼了!谢谢你管家,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阮白:“……”
按照他和王汪的约定,如果管家要回来了,王汪就会有所动作,闹出来的动静必然会让阮白察觉。
但这……是不是有点过于夸张了。
他扶额,却也不敢耽搁,捞起正一脚踩在尸体上的小黑猫,将黑布重新放下,便迅速离开了。
躲进走廊,将自己与黑暗融为一体时,管家回来了。
他打开门,像一截老旧的机器,走了进去。
阮白轻悄悄从门外路过,殊不知比尔管家弯腰捡起不知什么时候落在地上的眼珠,扭头直勾勾的盯着大门。
或许,是隔着一扇门,在看门外的人。
…
阮白回到房间,一开门便对上三双眼睛。王汪裸着上身,正在重新将自己肩膀上的纱布拆下来,一旁的沈琼却已经穿上了衣服,安静坐在红姐的身边。
“你在干什么?”阮白问他。
王汪将纱布扔进垃圾桶,撇嘴道,“死人脸管家给我包扎的伤口,我怕到时候整个肩膀都没了,就想拆下来让沈琼重新给我弄一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