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东翁除非你再给我们半个月,不,一个月功夫,或许我们可以揣摩出一篇来,三日实在是太短了。”
听到这里,洪鸣起忍不住道:“一个月?我一日都等不得,今日经筵之上,多少人在看我洪某人的笑话,哼,被一个后生小子压过,我洪某人如何甘心?”
“东翁,奈何他可是林三元啊!”
“三元及第又如何?难道就活该,我举人出身,被他看不起吗?”
众人都是无语了:“东翁,林三元可没这么说。”
“他没这么说,难道心里就没这么想吗?你们能确定他心底没这么想吗?”洪鸣起又道一句。
这话逻辑缜密,实在无懈可击,在场之人都说不出话来。
“既然你们不能确定,那么他心底就是这么想。”
好吧,这等神逻辑,在场的人都是表示我服了。
洪鸣起哼了一声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尔等若是再想不出来,我就将尔等通通辞幕。”
“东翁!”众人都是惊道。
“东翁,我有一策!”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之际,一人出面了。
洪鸣起听了大喜,见了却是皱眉,此人姓余乃童生出身,平日替自己交际应酬是一把好手,但论文章他倒是没什么本事。
但此刻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洪鸣起道:“你说来听听。”
余童生却自信满满地道:“东翁,既然这自陈表,我们无法破,那我们就不要破。那林三元自顾说他的道理,我们也说我们的道理。”
听了余童生这话,众师爷都是皱眉,心想这是什么馊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