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仍旧应了。
就似我第一次面圣时那天。
我说,我不在最末,亦不在最前。
高坐在上的天子却并未发怒。
他只回我:“既然如此,那再好不过。”
我叹了口气。
我问伏燕栩:“太子殿下不过请你算上几卦,你却一卦不卜,究其原因,是你认为算不得,还是——不愿算?”
伏燕栩倒没有顾左右而言他。
难得有这么一回,他相当坦诚,一如我当年。
伏燕栩说:“我不想算。”
我笑说太子好歹是个储君,来年他必然登临皇位,又有什么不想算的。
伏燕栩道:“正因如此,我才不想算。”
“命运这种事情,无常难明,分辨不清,也许今日算得,明日便算不得。”他语声淡淡,“我观他面相的确能算出些许,但——太子殿下所求,并非我所能及,我所能及之时,他已不必我算。”
我静了片刻。
我道:“那你为何要算我?”
伏燕栩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