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问我。
他问我——若这世上的忠诚一共分为九等,你算哪一等?
我谈不上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是以我也很坦诚地答。
不在最末,也不在最前。
正如我现在。既不认为值得,也不说这不值得。
不过是选择了想走的路。
就总得走到尽头,走到再无路可走。
我应罢也就继续追问:“你又值不值得?”
伏燕栩静了片刻。
他的目光仿佛落在很远的地方,空空落落而又飘渺。
他对我说:“值得,非常值得。”
那便是他与我最大的不同。
他有执着之事,信服之念,而我没有。
旁人说我忠君,我并无多忠心。
在他的这句回答里,我无端想起太子拉拢我时的种种许诺。
财权地位、名利荣华,我未曾有所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