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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四顿了一下,语速极快地接着说道:

“那妇人问咋弄?随后,那张大善人让妇人准备了一个小锅和炭盆,他脱下大氅,掏出一块铁疙瘩,丢在锅里坐在炭盆上,说是这是锡,烧化了灌下去人就没了,表面也看不出伤,抓紧下葬就好。

随后二人化了锡水,张大善人按着床上的人,掰开那人的嘴,妇人将一锅锡水灌了下去,不多时人就不动了。我一慌衣衫刮了张大善人丢在榻上的衣衫,借着烛光一看,这玉坠子就是张大善人的,见二人一出去叫人,我吓得赶紧从后窗逃了。”

说着,陈老四将手中的一物捧过头顶,高高举起。

张怀远赶紧走上前,将陈老四手中的东西接过来,周围的人都朝那物看去,储欢频也抬眼看去,一看顿时说不出话来。

这东西他自是见过,羊脂玉的香囊坠子,这可是老物件,据说是张大善人家传的,一时间储欢频后背都是冷汗。

上个月就是他请吃酒,说过这个案子,当时就觉得是小事儿完全没在意,难道今天要栽在这上面?

张大善人此刻不淡定了,看着那玉坠,脸色有些惨白,不过只是须弥就镇定下来。

整理了一下衣衫,笑着看向刘仁礼。

“知州大人明鉴,在下的玉坠早就丢失了,也在衙门备案,毕竟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不说价值万金,这是对先祖的念想,不信您可以问储县令。”

刘仁礼没问,只是目光看向储欢频。

储欢频怔了一下,短短两吸想过了多种的可能,最后还是抱拳朝着刘仁礼施礼说道:

“回大人,张惠安确实报过关,不过临近年关,衙门的事情天多,并未当成要事来办。”

顿了顿,储欢频斜眼,看了一眼陈老四,现在真的想将这个人碎尸万段。

好好的良民不做,非要出来告状,这样的一个接风赴任仪式,成了什么?

“知州大人,这陈老四不过一个窃贼,此人之言怎能作为呈堂证供,下官看来,此人就是听闻陈振山诬告,起了歹心,偷盗玉坠子栽赃陷害,如此一举多得,实属狼子野心。”

一时间,堂上的这些官员私语起来,甚至有人抻头看向张大善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