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上个月家中实在是没吃食了,虽然免了租子,总不能将明年的粮种吃掉吧,去运河做工只是能填饱我自己的肚子,家中也没有余粮进账,情急下我就在十月二十我就去了武清县城。
顺着肉味儿,我摸到一户宅院,刚装了些米粮,就听到后墙有声音,我就赶紧躲到后院一个屋内。谁承想随着门响钻进来一个人,我借着那人手中烛光一看,这人竟是张大善人,当时我就愣住了,那张大善人进屋就抱住妇人一番亲昵……”
听到此处张大善人已经愣住了,抬手指着陈老四脸上的肉气得直颤。
“你这浑人,怎地如此污蔑老夫?”
储欢频更是走到大堂中央,赶紧抱拳,眉头紧锁,赶紧说道:
“大人,这岂是在做证言,简直是污蔑,此人定要重罚。”
刘仁礼瞥了二人一眼,淡然地说道:
“二位请先立在一旁,本官正在问案,如若此人所言为虚,本官自会处罚。”
一句话噎死人,我问案,官大一级压死你,说啥不要紧,有错一会儿再说,面对刘仁礼如此态度二人没了章程,都立在一旁,不过张大善人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
刘仁礼看向陈老四,扬扬下巴。
“陈老四你接着说,你可曾看到了什么,简明扼要些。”
陈老四叩头称是,稍微想了一下,接着说道:
“原本我也不知那妇人是谁,不过张大善人叫了他一声翠兰,我才恍悟怪不得看着眼熟,这不是陈新荣的媳妇杨氏。
我躲在西屋屏风后,不敢动,吓得米袋子都丢下了,想着等人走了我再出来,可这时我听到身后有呜呜的声音。
当时我就吓傻了,赶紧躲在床榻旁边的缝隙,那妇人拎着棍子跑过来,冲着床榻上就打了几下,那呜呜的声音弱了下去。
随后那张大善人进来了。他说,你男人总这样半死不活也遭罪,不如送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