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汉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赶在这厮尿出来前,拔下腰间匕首往上一抛,准确击中了他的喉咙,然后在其捂着脖子嘶哑哀嚎时,三下五除二爬了上去,结果了其性命。
“暴露了。”
赵汉儿心跳都快停了,抬起头,却见左右空无一人,只能听到交河东门,汉军士卒越来越大的呼喊。
方才这车师人的同伴呢?竟是没等他先走了?
而或许对交河的高度太过自信,车师人居然只在远离崖壁的地方,筑了一道低矮的墙垣,高不过一人,相当于没有。
对爬上来的人而言,永不沉没的交河,已如同不设防一般。
赵汉儿大喜,他手上动作比脑子还快,肩膀上的粗麻绳立刻卸了下来,和后续爬上来的王老一起,将它系在不远处的树上,往下使劲一掷。
然后就瘫坐在地上,赵汉儿累坏了,抬起头大口喘气时,他发现月亮,也刚从乌云中钻了出来,给战火中的交河投下一丝温暖的月光,落在赵汉儿脸上,好似要给予他杀戮前片刻的宁静。
赵汉儿坐在原地喘息之时,一个又一个敢死之士顺着绳子爬了上来。
十个,二十个,三十个……五十个,直到这时,才又有两个巡逻的车师人发现了他们,大声示警。可交河里的丁壮大多在东门,隔着几里远恐怕是听不到。
“来不及了。”
赵汉儿喘够气了,抄起弓刀,因为他隔着老远便听到,韩敢当金城曲的敢死之士攀爬地点,也响起了那厮的怒吼:
“二三子,既然都暴露了,那便让彼辈知道,什么叫一汉当五胡!”
交河城西,响起了赵汉儿对他的回应,好似在对暗号:
“韩飞龙,喊你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