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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屠咬着牙,额头开始冒冷汗,双腿的痛感越来越强!想要挣扎,奈何双手和上身被缚得紧紧的,根本于事无补。

而当任弘往他脚下加第三块砖时,刘屠已是哀嚎不已。

没错,这就是后世让人谈之色变的酷刑“老虎凳”!看似简单,实则却能折磨死人。

任弘却不管他了,笑着招呼众人:“如此即可,吾等吃饭罢。”

饭是新蒸出来的,众人端着碗心不在焉地扒拉着,耳边全是刘屠哭爹喊娘的声音。

如此过了两刻,当任弘歇碗时,刘屠已经被折磨得身心俱疲,开始求饶了。

“这么快就不行了?我还想加第四块。”

任弘蹲在刘屠旁边,也不撤掉他脚下的砖,只笑道:“说罢,你说得越快,这砖也能早点撤掉。”

……

咬掉了舌头的钱橐驼是硬气的,但他的同党刘屠却不行,既没有咬舌的勇气,也没有熬过任弘“酷刑”的毅力,三下五除二,就将事情的本末交待得清清楚楚。

“是钱橐驼拉我入伙的。”

刘屠哆哆嗦嗦,将奸阑出物的情况一一道来。

“我没见过那些人的模样,也不知其贩运何物出塞,只需在轮到我巡视的当天,一早出门去西边靠近凌胡燧的位置,看住周遭,勿要让其他燧卒靠近,而后自有凌胡燧的人清理奸阑者在天田里留下的痕迹。”

“果然是凌胡燧搞的鬼!”吕广粟叫了起来:“难怪他们的程燧长能骑高头大马。”

边境走私要没有烽燧放水,基本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按照刘屠的描述,凌胡燧也没有胆大到让走私商贩直接从燧里出塞。

毕竟除了燧长和助吏、伍佰外,其他的燧卒通常一年一换,全部收买代价太高了,也容易走漏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