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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任燧长慧眼识奸,真是刘燧长显灵了?”

倒是那刘屠心大,面色苍白,嘴唇抖了一会,让任弘确定自己判断没错,但只能唬住他一时,却不能让其吐露情报。

刘屠挣扎道:“休要诓我,谁不知道,我与刘燧长乃是亲叔侄,犹如父子!我怎会害他!”

“不招是么?我打吧!”韩敢当倾向于用拳头说话。

刘屠歪过脑袋:“竖子敢尔!事后若证实我与此事无关,汝等便是殴打,动私刑!”

“你!”韩敢当抡起拳头就要打,任弘却拦住了他。

“有不打伤他面皮,也能逼供的办法。”

任弘看向自己住的屋子:“吕广粟。”

“诺!”

“将我屋中的木几搬出来!”

……

木几的模样,像极了后世的长板凳,是常见的室内摆设,或放在席上,或置于卧榻之上。因为汉人哪怕在榻上,也常是跪坐,坐姿压迫下肢,为了减轻压力,膝纳于几下,臂伏于几上,这样舒服点。

这就是所谓的“凭几而坐”。

但眼下,这本意是让人舒服的木几,却让刘屠生不如死!

却见他上身被固定在柱子上,屁股和绑在一起的双腿则摆在宽度正好能容一人的木几上,这倒没什么,要命的是,任弘往他脚下垫的砖头……

燧中众人原本看得莫名其妙,韩敢当更是想说,这就是任弘所谓不打伤人也能逼供的办法?但随着刘屠绷直的双脚下垫的砖头到两块时,其脸色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