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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头吃了好一会,昼景眸子亮着,柔声讨饶:“我是憋得受不住了,舟舟你莫要和我一般见识。”

她放下那细柔的锦缎料子,遮了沾水的樱果,重新搂着人侧身躺下:“算是给我的生辰礼,可好?”

缓了好长时间,怜舟出声还是带了若有若无的哭腔:“哪有这样的生辰礼?”

她眼睛哭得红红,我见犹怜。

得了便宜,昼景耐着性子哄了她许久。仗着今日书院休假,索性多赖了半个时辰方起。

被她欺负的某处可怜兮兮,怜舟身子娇,穿衣便耗了一刻钟。用过早饭,为昼景的生辰宴做准备。

请帖七日前便发出

,世家主二十岁的生辰,乃世家盛会,有头有脸的都得来,再远一些的甲姓世家中人提早三天便抵达浔阳。

作为当家主母,需要操心的事不少。

昼景舍不得她辛劳,一心要将此事推给花姨办,结果被怜舟嗔恼地看了眼,不敢再吱声。她晓得是她晨时孟浪,可这事,难道不是情理之中?

当局者迷。妇人心道这对年轻人真有意思,她看不得昼景生辰日不快,移步上前,轻声道:“她嗔你,是你越权了。在外人看来,女主内,这本就是当家主母的分内之责。有事做,有权掌,威信才来。你舍不得她辛劳,夺了她的权,信不信明日浔阳城又能传出不好的风声。

阿景,你得给她立威的机会,也要放心她能做得好。”

“是这样么……”昼景醍醐灌顶,面上有了笑模样,眼睛弯弯:原来不是恼我偷香窃玉呀。

再聪明的人,都有因情入了迷障时,她感谢花姨点拨,竟也在旁仔细瞧着,看是哪个下人心存敷衍,又有哪个不长眼的不听指挥。

有她虎视眈眈在旁,背对着她,怜舟眼底笑意一闪而过。

辰时一刻开始指挥人装饰府里上下,哪怕一应早都备好,也忙到了午时二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