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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换身鲜亮衣裳罢!”她痛苦道:“你日日以白衫参与论道,本公主看见你这身打扮就头疼,我估摸着,其他人也怕了你。”

不是不爱说话吗?论起道来,浑然激发了浑身潜能,口若悬河。然而音调婉转,温柔柔的,比春日还温煦,沈端已经不止四五次地将目光定格在她身上了!

不仅如此,其他书院的学子,甚或斩秋城世家大族的子弟,都纷纷结伴来问道斋门口堵着。

这种被人夺去光环的感觉极差,尤其当着沈端端的面!

李十七第三次提醒她换了这般冷清素洁的衣衫,怜舟听了。

她着白衣,无非是提醒自己心念无垢,论道乃庄严事,洁心、洁身,乃文人之本分。然而今日被昼景撩?拨地过了火,她秀美微蹙,油然生出这辈子栽在她身上的觉悟。

昼景霸道,容不得她挣扎半分。

所幸,怜舟也不愿挣扎。

只是太过羞人了。

她垂了眸……

白衫褪下,换好红白相间的儒服,腰间束带,悬在两胸处的通灵玉显出微弱玉芒:“舟舟,我醒了。”

听到她的声音,怜舟系衣带的手微顿,叹了声阿景当真将她每日闲暇的时辰掌握地明白透彻,心尖环绕着无奈与羞意,她「嗯」了一声,想了想又道:“少饮酒……”

“知道了……”昼景坐在书房处理书案成堆的折子,手持紫金狼毫干脆利落地批阅,末了仔细回想洗心池醉酒的一幕,也觉得脸热,再开口,声音不乏讨好:“舟舟,你在那莫要一味沉迷求学,斩秋城风景优美,当出门散散心,李十七刁蛮,胜在会玩,你与她玩,也能尽兴。”

生怕论道回来自家夫人成了不折不扣的书呆子。

怜舟被她小心翼翼的口吻逗笑,眉眼染了

温柔宠溺:“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