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念上头,早觉注定睡不下了,昼景叹了口气。
“阿景,你若再不起来,误了大朝会,我怕是要背上不好的名头。”
这话昼景一下子了悟,勾了唇:“我看谁敢?”
她坐起身,慵慵懒懒地打了哈欠,没睡够,眼睛看人时都带了薄薄雾气。
她可算起来了,怜舟伺候她更衣:“好好上朝会,莫要在金殿上不给陛下颜面。”
腰间玉带束好,她赞赏地看了两眼,抬手继续为不省心的家主整敛衣领——头戴玉冠,腰束玉带,绯红色的一品朝服穿在身上甚是俊秀明艳。
被她贴心服侍不厌其烦地叮嘱,昼景张开双臂轻柔地抱了抱她:“知道了。我的夫人……”
怜舟面色微红,为那句「夫人」感到悸?动。
一人去上大朝会,一个时辰后,怜舟乘坐马车前往书院。
似乎阿景不在的日子,白狸也不在。
这认知不得不让人警醒。
那日阿景吻得她头晕脑胀,大有趁人之
危之嫌,在她怀里软倒身子,哪还顾得上去想白狸和阿景两者的关系。
但她大半部分时候是清醒的。
清醒的怜舟姑娘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呆呆地望着窗外,想着一击必中,是狐狸肯定会露出尾巴,弄清楚此事,心无挂碍,她也好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学业。
一月一次的竞考,怜舟从上月的排名第五一下子跃到首名,同窗们感叹她进益迅猛,需知道刚入学的那月,怜舟还狼狈地挂在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