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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舟深以为陛下这道斩钉截铁的铁令是专为某人定的。毕竟赖床无法早起参加大朝会,有能力的、有胆子的,放眼大周也唯有这一人。

她头疼地摇了昼景肩膀,寝衣单薄,敞开些许春?色。

昼景命格主火,自不惧冷,是以锦被还是春天的薄被,身子修长,侧躺着,锁骨下方的风景呼之欲出,怜舟被那小片雪腻的肌肤晃得眼热,急急转身,闭了眼。

心慌意乱了好一会,抿唇,面红耳热地俯身为她掩好衣领,再开口语调多了分绕不开的缠绵:“好阿景,醒醒可好?误了大朝会陛下会没面子的。”

“陛下丢了面子会砍了臣子头吗?”昼景拧着眉,背对着她:“死不了就让我再睡会,舟舟,我困……”

丢了面子陛下当然不会砍臣子头,遑论是有着「天命所归辅佐君主」的「福星」。阿景是大周的福星,传言如火如荼,整座九州都传遍。

她想多睡会懒觉,误了大朝会,没准殿上君臣还得将这「罪过」盖在身为夫人的怜舟身上。

单看她前些日子顶着眼下乌青去往书院十七殿下如何说的就晓得了。李十七道她狐媚子勾?引地景哥哥下不来榻,求她高抬贵手放「他」睡一个安生觉,有此见得某人爱睡懒觉李十七也是晓得的。

阿景去不了大朝会,她还得再当一回魅?惑夫君的「红颜祸水」。她脸色涨红,那怎么行,李十七一个人口无遮拦也就罢了,她属实冤枉。

“阿景?”

“好阿景,快醒醒。”

说不心疼委实是说谎,昨夜催了三次,阿景还是处理完杂务才肯睡下,怜舟手指捏着某人的被角,小心道:“阿景景,理一理我好嘛……”

淌了春?水的媚。

昼景半睁着眸子被她引?诱着醒来,转过身,温热的手握上少女从衣袖滑落的一截皓腕,薄唇轻启,凤眸妖异:“再那样在本家主耳边说话……”

她忽而一笑,笑容天真又邪气:“现下就要了你!”

“……”被她擒了手腕,怜舟羞得不敢吱声,嗔恼昼景半睡半醒什么放浪的话都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