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负责在街上巡查品看男男女女可有夫妻相的「路媒」点头如捣蒜,兴奋道:“是真的!人都送进昼家有三刻钟了!”
一瞬,先前哈欠连连的姻缘司犹如一滴水滚进油锅,噼里啪啦溅出滚烫油点:“嘿!这叫什么?万年的铁树也要开花了?”
“别的姑且不提,故去的昼老家主有先见之明啊!”
“是啊是啊……”
“我们终于能解脱了?再不用面对那艳煞九州、气死生人、脾气又直又硬、不解风情、活该单身的第一美男了?”
缀述可谓是长。
足可见姻缘司官员去年被昼景折腾的是如何凄凄惨惨戚戚,闭门羹吃得又噎又饱。
执笔官那支拟订婚契写下无数祝福愿词的紫竹笔「啪」地拍在梨花木桌:“是的!解脱了!”
姻缘司喜气洋洋,堪比过年。
执令官年长沉稳,轻蹙眉梢,“说什么呢,什么话也敢往嘴里冒?”
昼景若活该单身,他们岂不遭殃?世家和皇室可不得生出不可避免的动乱?
“咳,瞧卑职这张嘴,大人教训的是。”
原以为事情不用他们操心,哪知下一刻奉砚小官满头大汗跑进来,“回、回、回大人,昼家那位来了!”
昼景一身春衫坐在姻缘司正堂,懒洋洋眯着一对凤眸,笑起来像只雪白无暇的高贵天狐,怜舟小心觑她一眼,仿佛能开天眼看到她身后摇摆晃动的九条尾巴。
“坐呀,客气什么,来了这和在家没甚区别。”她玉白修长的指散漫地抬了抬,“喏,识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