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没有说话,只是低头闭着眼,似是在努力思索着什么。
过了一会,陶商突然转头对糜芳道:“吩咐人,送简牍和笔墨来。”
糜芳闻言先是一愣,接着无奈地道:“人还没死,你这就要给他写吊词,太不吉利了。”
陶商脸色有点发黑……糜芳这人心理阴暗,谁要给他写吊词了!
却见陶商转头对两个医官道:“二位先生,陶某不懂医理,帮不了你们什么,我写几个方子,你们拿去端详端详,试着辩证一下,若是觉得能有帮助,那就尝试着救他一救,若是没有帮助……那就只能说明他合该命丧于此了。”
陶商的话说完,许褚和糜芳皆是吃惊不小。
这也难怪,就是再借他们两个脑袋,他们也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陶商居然还有懂医理、开方子的手段。
许褚皱了皱眉,上前道:“大公子,开方诊病,却不是小事,你心下着急,某家可以理解,可乱开方子万一把人吃死了怎么办……”
还没等说完,却感觉有人在拍打自己的肩膀。
许褚转过头去,乃是糜芳。
只见糜芳呵呵一笑,冲着半死不活的徐荣一努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左右都痨成这样了,还不如吃死来的痛快。”
许褚闻言不由一头黑线。
少时,军中的侍从将简牍和笔墨拿来,陶商将简牍铺开摊在桌案上,提起笔来,细细地回忆了一下,接着便落笔一字一下的写。
“大黄十五铢、白朮十八铢、乌头六铢、桂心十八铢……”
陶商皱着眉头,仔细思索,半晌之后方才好不容易写完了一副药方,然后又开始写第二幅。
“……柏東南枝,暴令乾,擣末,酒服方寸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