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除了奶奶,就只有一个人这么拉着自己的手,一点都不嫌弃,反而是心疼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冻疮,问自己有没有抹药。

那个人的手不像奶奶,没有一丝皱纹,很白很软,一看就是没有受过一点苦的手,带着樱花的香气,温暖让人想要落泪。

“你是不是没有抹?”

她不说话,奶奶就以为她没有抹,有点心疼:“你去买药抹一下,我今天就给你织手套。你以后就戴着手套,不要摘下来。”

“我有。”

姜流舟看着奶奶着急的样子,连忙说:“有的,药也有,手套也有。”

她刚回来,就给了自己一双手套。厚实又温暖,崭崭新,为了让自己收下还非要说是用过的。自己推拒不得,只能收着了,但是平时不带。

冻疮是很早就有的了,后来每年冬天就都长。

有天上讲台做题的时候她看到了,第二天就拿了药膏给自己,还常常叮嘱自己要每天抹。

姜流舟偷偷去查了一下,那小小的一盒,八千块。够给自己奶奶吃两个月的药了。

“有就好,”

奶奶拍着姜流舟的手:“等会睡觉之前,用热水泡泡手,然后抹上,一定要抹。”

“好。”

冻了的手泡在热水里是一种带着刺痛的痒,姜流舟忍着,等手整个都暖暖和和的时候,才把手抽出来,擦干。

姜流舟杂七杂八地想着。

沈逸曦真的变了很多。

虽然有点神神叨叨的,总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但是开始温暖、善良、上进、果敢、对自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