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够分辨出此刻天色,但是却没能思考出祁长乐为什么会留在养心殿。
如若是以往,或许钟离御很快便能想清楚,但现在她受到疼痛困扰,仅仅是平静着说话,就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精力了。
祁长乐擦去钟离御额头汗水,而后抽出手来,帮对方按着额侧,轻声的将她与苏暮和商量的计划告诉了钟离御。
“还望陛下……不要介意。”
钟离御感受着额侧的力道,轻笑了一声,带着一点说不清的微嘲与调戏。
“这算什么……”
祁长乐抿了抿唇,“陛下是介意吗?”
钟离御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就算我介意,介意的也不是你想的那个。”
祁长乐手上动作微顿。
她想的那个——
的确,祁长乐方才想的,是以为钟离御介意被传出宣她侍寝一事。她以为钟离御很在意这种事情,在意到了哪怕是虚假的,也不允许。
但此刻对方却说,不是她想的那个。
“那陛下,指的是什么呢。”
钟离御眉心蹙着,忍耐着疼痛,唇角却似笑非笑的勾起。
“当然介意的是真实性啊。”
“旁的人都以为我已经召了你侍寝,可事实上,我却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你说,我能不介意吗。”
祁长乐微怔,有些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