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煜卿还给他带来消息,说东垒壁掌门已经去世,现下任宥桓一人流落在外,饿了也不乞讨,只坐着等路过的人施舍,困了就在破庙角落里睡下,日子过得浑浑噩噩。
孟煜卿想过要将人接过来清虚北境,可任宥桓不理人,就像是听不进去任何话,整个人萎靡不振。
直到派过去的弟子提到凌云仙尊,他才有了一点反应。
问他们凌云仙尊可还好,人可还在清虚北境。
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眼中的光亮再次消失,接下来再与他说话又回复到了一开始的状态,怎么与他交谈都毫无回应。
他曾经意气风发,自信张扬,孟煜卿实在不忍见他这番模样。
左右宋时樾长久不归,云迟一人待在空荡的屋子里也是暗自神伤,他便答应了孟煜卿的请求,前去劝说任宥桓。
太荒山顶,废弃破庙,长梦游神的雕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云迟进入庙宇之中,一股潮湿阴冷之气扑面而来,可见此处许久没有人来打理过。
一人衣衫褴褛卧于门边角落,借着一个竹子编织的箩筐,聊以阻挡从门缝之间钻进来的丝缕寒风。
云迟在他身旁蹲下,将撕开的箩筐从他身上拿起来,为他披上一件狐裘。
躺在地上的人身子缩了缩,将头埋进裘衣里,没有出声。
云迟却分明看见他在发抖。
“宥桓……”
颤抖的身子慢慢停了下来,将露在外头的脚缩进狐裘里,整个人躲得严严实实。
云迟伸手想要扶他起来,任宥桓却挣扎着蜷成一团缩在角落,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脸。
“你振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