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昱还在为方才的脏污想法羞愧,他别扭地挪开手,把杯子放好后,想要替祈染掖好被子。
祈染安静垂眸,看着小尾巴手上渗血的伤口,轻声:“疼吗?”
“没关系,不疼。”许昱想去触他柔软的发,却在即将碰到时又收回,“早点休息,我在外面守着你。”
他忘了,研究对象现在不喜欢他随意碰他。
【惯会用这种卖惨的表情和语调博得他同情。
偏偏他还很吃。】
祈染很吃,无论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他抓住小尾巴的手,低头,含住了还在渗血的伤口。
雪白的美人面,月亮纹灼灼,成为雪色中一抹诱人的艳色。
许昱怔了怔,好不容易被压住的黑暗情绪再次攀爬而上。研究对象不在,六年的感情空窗期只让他在谈判桌上愈发游刃有余,在感情上便是变得更加纯情。
他曾经想过,重新遇到研究对象的那一天,他要把alha抓起来,在床头锁住,用绳子用手铐、用什么都好,再把那时候在酒店看到的玩具都用上。让他无法再有力气逃离他的视线,只能留在他身边。
疯狂偏执的想法在日复一日的思念中愈加深刻,甚至在偏僻的郊外别墅里,专门地,打造了巨大的金笼。
想要藏娇的金笼。
可真正看到祈染,看到鲜活的、会动的alha。许昱只想抱着他,每天都抱着他,和他黏在一起亲亲,做一些之前没有做过的事。只要和研究对象呆在一起就好。即便是最无聊的呆在一起黏糊糊抱抱,讨论无聊的八卦。
只是昨晚实在是气愤。过分地给alha下了安眠药后,床上抱着昏睡的人,沿着背脊亲吻。太阳纹发烫,可内心依旧很空,似乎缺了一个口,怎么也填不上。
今天他想明白了。只要祈染不去找别人,不再丢下他。他只想和他好好的。
虎口处的伤口被祈染小心翼翼的舔舐,舌尖一点一点将渗出的血滴卷去。
他很久没有和alha如此亲热,而且还是在清醒状态下,祈染主动的。羞耻和害羞的情绪一点一点的堆积,加上方才不知羞的想法,纯情的小尾巴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