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手滑”容离抱着膝盖，抽泣，“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是现在你得要先冷静下来。”经纪人被他哭得头疼，他不知道容离是怎么学来的这幅模样。分明上大学的时候，容离还没有这么脆弱。

容离巴掌大的小脸哭得通红，抽抽噎噎，“我冷静了，你说。”

不管怎么样，都是他带出来的艺人，训话总归是不忍心的。经纪人叹气，正想着开导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了。

来电显示是公司老板。

容离正襟危坐，眼泪都被吓回去了，咬着下唇，紧张地看经纪人接电话。

不够三分钟的电话，两分钟在挨骂，只有三十秒是在说正事。

嘟嘟嘟……电话挂断，容离不敢看他，绞着手指，眼睛哭得红肿：“说什么了。”

经纪人看他，一直挺直的背突然泄了气塌下去，嘴唇哆哆嗦嗦，嗫嚅：“雪藏……封杀。”

封杀？那他这么多年的努……。容离脸色煞白，绝望地倒在沙发上。

许昱将水递到祈染唇边，轻轻拍他的背。

桃花眼微阖，额发湿了一片，柔软的黑发乖巧地搭在额头上。艳红的唇边破了一个口，研究对象自己咬的。

很漂亮的脸。六年前，他对这张可怜的美人面，只有心疼和无措。可现在，除了心疼和无措，心底似乎还升起一点别的不该有的黑暗情绪。

这种情绪让许昱很羞愧。研究对象很脆弱，他怎么能这么想，他不该有这种想法。耳朵和脸都因为羞愧和赧然变红，目光也不自在地移开。

祈染习惯性地就着他的手小口喝水，喝了一口便推开。

小尾巴的手上还有他咬出来的伤口，一排排的齿印格外显眼，在往外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