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老爷,卑职糊涂,卑职掌嘴。”
荣禄瞪了他一眼,回头道:“永祥、王河东听令,让各队换上黄马褂,打起旗号,按之前约定的次序开拔!”
“遵命。”
“特木伦听令,立率粮草辎重驰赴密云,这一路上不得迁延,要是慢了就会被堵在路上,想走也走不了。”
“下官明白!”
荣禄发号完施令,转身拱手道:“百龄兄,就此别过,京里的事尤其我等的家小,全拜托老兄了。”
王千里下意识回头看了看正在待命的余铁锁等人,拱手道:“老弟大可放心,就算千里豁出这条命,也要保诸位的家眷周全。”
“谢了,兄弟先走一步。”
“祝老弟一路顺风,马到功成。”
……
为了这一刻,南苑准备了近两年。
一辆辆装满粮草辎重的大车,在特木伦指挥下被缓缓牵出;一队队刚换上黄马褂的河营兵勇,或背着洋枪,或举着旗号,跟着各自的把总、千总依次开出了校场;
永祥率五十骑在前面开路,荣禄率剩下的马甲殿后,不一会儿校场上就变得空荡荡的,王千里的心一下子也空了。
“王老爷,王老爷,咱们也该动身了。”余铁锁提醒道。
“哦,”王千里缓过神,在一个皂隶帮助下爬上马背,接过马鞭问:“铁锁,你爹呢,怎没见你爹?”
“禀王爷,我爹今儿个没来,他和富爷正在会馆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