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娘娘,我四哥知道一些。”
“那你说说,怎会弄成这样,在天津的那些人为何敢阳奉阴违?”
任钰儿被问的没办法,只能苦着脸道:“娘娘,钰儿以为恒福大人这么做也无可指责。”
“怎就无可指责?”
“据钰儿所知,皇上命恒福大人为钦差大臣,全权办理抚局,谕旨上写得明明白白,可相机行事,妥善办理。洋人都杀到天津城下了。要是打的话,这抚局怎么办理,在洋人看来岂不是一点诚意也没有。何况……何况……”
“何况什么?”皇后急切地问。
“何况为防堵准备的军械粮草尽失,天津军民又因海口炮台失陷士气不旺,就算想守十有八九也守不住!”
懿贵妃追问道:“那议和呢,咱多多少少吃点亏,洋人能否退兵?”
“钰儿以为有点难。”
“洋人闹这么大动静,不就是图个通商,图点银子吗,怎就难了?”
任钰儿轻叹口气,无奈地解释道:“娘娘有所不知,咱们跟洋人这交道打了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而是从道光二十年打到了今天。朝廷当年为息事宁人,答应了洋人一些条件,跟洋人签了一些通商和约,结果洋人当真了,非要朝廷兑现。”
“再后来呢?”
“再后来洋人一次又一次地呈递照会,叶名琛等几任五口通商大臣不但不当回事,甚至一次又一次地哄骗洋人,反正洋人不再相信他们了,原本打算遣使驻京,觉得下面人要是再耍滑头,可就近向皇上提告。”
“洋人想来京城,还想驻京!”皇后大吃一惊。
“所以说别的条件好商量,唯独这一件没得商量,洋人没上下尊卑,连见着自个儿的国主都不跪拜,更不用说见皇上了。”看着皇后和懿贵妃若有所思的样子,任钰儿接着道:“洋人不相信咱们,这是其一。”
“其二呢?”懿贵妃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