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钰儿很清楚富贵跟那个福建海商不只是朋友,富贵前些年在福建,不晓得收了那些海商多少好处,觉得给人家摆酒送行也是应该的,不禁笑道:“这个假,我四哥一定会准的。”
“要是四爷不准,到时候我就来找你。”
“找我有什么用。”
“请你帮我家吉禄跟四爷说说呗!”
看着富察氏挤眉弄眼的样子,再看看任钰儿似乎有些不大高兴,刘氏意识到任钰儿觉得富察氏误会了她跟四爷的关系,急忙道:“钰儿,差点忘了问,姑老爷被革了职,四爷有没有帮他谋个新差事?”
提到柱子,任钰儿无奈地说:“他不打算做官了,他想回老家,连行李都收拾好了,就等我四哥点头。”
“四爷帮他再谋个差事又不难,他为何急着回老家?”
“他不想给我四哥添麻烦,不想拖累我四哥。”
“这从何说起?”
任钰儿长叹口气,耐心地解释道:“去年顺天科场案,不光究办了那些舞弊的官员和士子,也究办了不少帮着家人谋官的。被那个徐浩然一闹,现在个个都晓得他是我四哥的妹夫,他只要在京为官就会有人说闲话。”
“就这么回老家,也太可惜了。”
“是啊。”
“那四爷有没有点头。”
“暂时没点头,不过……不过我觉得我四哥十有八九会点头的。”
……
就在她们聊柱子之时,柱子刚同韩秀峰、荣禄、王千里、永祥等人一起给从天津回来的将士敬完酒,回到了营盘中央的“帅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