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韩老爷,客人们全到了,昨儿晚上到的,小的照您的吩咐,让他们借住在保正、甲长早说好的那十九户百姓家。领头的那几位老爷,下榻在盐商陈老爷的别院。”
“好,带我去瞧瞧。”
“遵命,韩老爷请。”
事实上韩宸用不着皂隶带路,因为这个不起眼的村子他已来过好几次,甚至在村里囤了足够三百人吃两个月的粮和十几石盐。
陈姓盐商的别院在村北,由于不怎么来乡下住,宅院建的并不奢华,只是一座里外三进的院子,但跟村里那些低矮破旧的民房一比,真能让人感受到大户人家的气派。
大门口有两个人守着,尽管他们既没带兵器也没穿号衣,可一看就晓得不是寻常百姓。
皂隶跑上去通报,那二人急忙上前行礼。
韩宸微微点点头,跟着他们走进宅院,只见永祥、王河东正同几个同样身穿短褂的把总、外委,围着八仙桌上的舆图商量着什么。
“韩某来迟,让几位久等了。”
“韩老爷,您这是说哪里话。”永祥可不敢在韩宸面前摆架子,连忙让把总、外委们先出去,然后一边请韩宸上座,一边拱手道:“禀韩老爷,四爷命卑职和老王先带弟兄们过来,他要等把京里的事安排妥当了才能来。”
“四爷也要来?”韩宸下意识问。
不等永祥开口,王河东就拱手道:“韩老爷,您跟四爷是什么交情,四爷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不过,天津这边要发生大事,他不来亲眼瞧瞧又怎会放心。”
“这倒是。”韩宸微微点点头,笑看着二人问:“二位老弟,你们这次拢共来了多少人?”
“禀韩老爷,卑职这次拢共带来三百零八人,其中有十几个马夫和几个蒙古医生。”生怕韩宸担心他们来天津的事,一旦传出去没法儿跟新任直隶总督恒福交代,永祥又转身取来一个信袋:“这是四爷命卑职等人来天津办差的公文,上头盖有内务府的大印。”
韩宸根本不在乎他们究竟有没有公文,顺手放到一边,开门见山地说:“永祥老弟,咱们都不是外人,还是说说正事吧。”
“韩老爷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