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达开走了!”
“卑职刚开始也不敢相信,带着弟兄们乔装打扮成贼兵转了好几座贼营,发现那些贼将贼兵全在商量往哪儿逃窜。”
刘山阳缓过神,看着地图哭笑不得地说:“说走就走,前功尽弃,石达开这仗打得也太虎头蛇尾了吧。”
“卑职也觉得奇怪。”徐九想想又惋惜地说:“要是离得近,要是路好走,大人派一营团勇就能将那些贼兵一举击溃。可离得太远,路又不好走,大队人马最快也要下午才能赶到,等大队人马赶到那儿他们早跑了。”
韩秀峰追问道:“你是说他们这会儿已经动身了?”
“卑职回来时他们全在收拾金银细软,说是天一亮就走,要是能抢着船最好,要是抢不着船就走陆路去武昌县(今鄂州)或黄州。”
“知道了,赶紧去吃饭吧,吃完赶紧歇息。”
“遵命。”
目送走徐九,韩秀峰又俯看起地图。
刘山阳忍不住问:“志行,这么紧要的军情,要不要向胡大人禀报?”
“你要是想禀报就差人跑一趟五里墩,不过我估摸着胡大人不会相信的。”
“这由不得他不信,真要是不信派几个斥候去看看不就晓得了。”
“我是说他不会相信石达开就这么退兵,一定会觉得这恐怕是石达开的诡计,不敢轻易派兵追击。”韩秀峰直起身,想想又说道:“别说他不信石达开就这么走了,连我都不相信,天晓得这是不是石达开的诡计。”
“也是,行军打仗还是稳妥点好,用不着犯那个险。”
“所以说禀不禀报一个样。”
“那就不禀报了。”
韩秀峰端起碗筷,又叮嘱道:“始真,不管石达开是真退兵还是假退兵,但城里的长毛还在。让陈占魁、陈天如和张彪他们不要懈怠,让他们给我盯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