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要不是韩老爷哪有现而今的‘厚谊堂’。没有韩老爷提携,一样没我阿玛和我吉禄的今天,恐怕连文大人都还在工部做员外郎呢!”
张之洞只是随口一问,其实这几天已经发现这个不在经制内的衙门处处有韩秀峰留下的烙印。并且打心眼里觉得没白来,觉得这几天真是大开了眼界,感觉来这儿之前真像个井底之蛙。
同时,因为知道的越多,心情变得越凝重。
想到英吉利人真会跟中国开战,张之洞急切地问:“吉禄,文大人前几天不是递牌子求见过吗,知不知道皇上是怎么说的?”
“张少爷,我就是一司库,这些军机大事我哪会知道,不过庆贤老爷一定晓得,要不您去问问他。”
“我去问合适吗?”
“文大人和王先生既然请您来,那您就是自个儿人,有什么不能问的。”吉禄顿了顿,又说道:“对了,恩俊老爷已经去内务府帮您刻了腰牌,他今儿个有事没来,腰牌好像放在大头那儿,要不我陪您先去把腰牌领了。”
“行,有劳了。”
……
找大头领着腰牌,跟着吉禄来到庆贤的公房。
要不是吉禄刚才提醒,张之洞真不敢相信看着老态龙钟的庆贤才四十来岁,更不敢相信庆贤竟是已革文渊阁大学士耆英之子。
论出身,人家是宗室。
论家世,人家的家世不晓得有多显赫。
张之洞不敢流露出哪怕一丝少年轻狂,恭恭敬敬地执晚辈之礼拜见。
庆贤拱手回了一礼,一边招呼他坐,一边微笑着说:“孝达,你虽刚来不久,但我早听说过你,早晓得你是韩老爷举荐来的才俊。这次没能中式还有下次,你如此年轻,又满腹经纶,早晚能金榜题名。”
“谢庆老爷吉言,晚生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