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爷说得是,在下……在下也觉得八省行帮过去那些年,在一些事情上做得是有些过。”
“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大家能各退一步,毕竟巴县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为何要搞得像是仇人般横眉冷对?”
……
韩秀峰说了很多,可祥庆和江宗海听着听着突然发现像是啥也没说,或者说像是在做和事佬,在和稀泥。
正不晓得该如何接着往下说,韩秀峰端起了茶杯。
祥庆和江宗海没办法,只能起身告退。
送走二人,天色也暗了,闭门谢客,不管谁来都不再见了。
再次回到正厅,二哥二嫂已经帮着张罗好一桌酒席,刚才一直没露面的杜三和潘二从内宅走了出来,看着他笑问道:“二弟,不会再有客了吧?”
“不会再有了,就算有也不会再见。”韩秀峰坐下笑道。
久别重逢,杜三回想起当年一起去京城投供时的情景,一边帮坐在主位的韩秀峰斟酒,一边感叹道:“就缺大头,要是大头跟你一起回来,咱们兄弟就能凑齐。”
“是啊,就缺大头。”韩秀峰接过酒杯,笑道:“他龟儿子的日子过得不晓得有多滋润,不但娶上了媳妇,有了个闺女,还攀上了荣昌敖家的高枝,甚至做上了三等侍卫,真是傻人有傻福。”
“还不是你提携的,要不是你,他龟儿子能过上现而今这好日子。”
“不只是大头,你我还不是一样。”潘二举起杯子,很认真很诚恳地说:“四哥,我敬你一杯。”
“行,先干一杯!”
……
当年连路费都得省着花的难兄难弟,现而今都混出了人样,韩秀峰同样感慨万千,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禁不住问:“大哥,你真打算等我把枪卖了,帮‘卖鸡爽’收回枪款就回江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