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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提起这个,徐掌柜禁不住笑道:“段经承,费二爷,年前可把您二位给忙坏了,我寻思您二位不妨开办个民信局,找几个信得过的人专门办理家信交寄、银钱汇兑这些事。”

不等段吉庆开口,费二爷就坐下笑道:“徐掌柜,您是在商言商,我和段经承跟您不一样,我们可不能把家信交寄和银钱汇兑这些事当作买卖。且不说人家已经给了寄信捎信的脚钱和汇兑钱,就算一文没有我们贴钱也得帮人家把这些事办妥。”

银子当然重要,但人情可不是能用银子买来的,段吉庆不想因为这点小钱丢了交情,很认真很严肃地说:“徐掌柜,二爷不是在跟您说笑,因为不管捎信还是捎银子,都不是钱不钱的事!”

“二爷高义,段经承高义,在下佩服!”徐掌柜岂能不晓得段吉庆和费二爷究竟是咋想的,坐下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来给您三位报喜的!”

段吉庆下意识问:“报啥喜?”

“韩老爷又调任了,算算日子,他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京城。”

“调任何职?”

“永定河北岸同知,我们京城分号掌柜在信里说,韩老爷这次调直隶是协办大学士、军机处行走、工部尚书彭蕴章彭大人保举的!”

费二爷在京城呆那么多年也没见过军机大臣,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禁不住问:“军机大臣保举的?”

“正是。”徐掌柜笑了笑,接着道:“二爷,刘老爷,您二位都去过京城,一定晓得永定河道究竟是个什么衙门。韩老爷调任永定河北岸同知,做得虽说是直隶的官,其实跟做京官没什么两样,您二位说这是不是一件大喜事?”

段吉庆欲言又止,费二回头解释道:“永定河道衙门跟顺天府衙门差不多,真没想到志行竟能调任永定河北岸同知!”

段吉庆还是觉得做江海关监督好,竟喃喃地说:“这么说志行不做税官,去做河员了?”

“段经承,你是有所不知,永定河道的官员不只是治河,永定河沿岸的州县一样归永定河道衙门管。这么说吧,志行这个永定河北岸同知相当于小知府,能分辖永定河北岸的好几个州县!”

“虽不是正印官,但跟正印官差不多。”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