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只能用,不能杀?”
“禀许大人,下官以为我等当以大局为重。”
想到乔松年之前也是这么说的,许乃钊沉吟道:“既然不能杀,那就让他暂且戴罪自效。至于最终如何处置,等皇上的谕旨。”
“许大人,他来了,就在外头。”
一直没开过口的杨能格冷不丁冒出句:“他还有胆来!”
韩秀峰正不晓得该怎么往下接,许乃钊接着道:“诸位,吴健彰的事放一边,我们还是说说军务。雨山兄,时不待我,上海得赶紧收复,你我二人不妨分兵两路,你率秦如虎部驻守城南,我亲率薛焕、刘存厚、虎嵩林部驻守城西城北,等狼山镇总兵泊承升的水师赶到,四面合围,一起开打!”
“下官遵命!”吉尔杭阿连忙起身道。
“健侯,你协助毓彬支应大军粮饷。”
乔松年也起身拱手道:“下官领命!”
“韩同知,江海关关务非同小可,不但江南大营指着税款充饷,连朝廷都指着税款平乱,按例课征英吉利和法兰西两国商货的关税刻不容缓,劳烦你帮同杨道台赶紧与洋人领事交涉。”
“谈不上劳烦,这本就是下官的份内事。”
“好,传吴健彰进来吧。”
“禀许大人,下官还有一事想禀报。”
“讲。”
韩秀峰从袖子里掏出官印,恭恭敬敬地呈上:“许大人,江海关的关印连同苏松太道的官印一起被吴健彰弄丢了,前些天上海这边就秀峰一个官员,没官印什么事又做不成,秀峰只能擅自做主,用吴健彰没丢的漕运印代替江海关关印。现而今诸位大人到了,秀峰不敢再用,请许大人验印。”
漕运使是朝廷为办理漕粮海运而设的官职,与布政使、按察使同品,一个正五品的海防同知兼江海关监督用漕运使印确实不合适,许乃钊接过官印权衡了一番,顺手交给杨能格:“简侯兄,苏松太道的官印既然被吴健彰弄丢了,我等只能请旨重铸。这漕运使印你暂且用着,等重铸的官印到了再用苏松太道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