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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党攻城略地,占了那么多县城,这个时候让志行署理江海关监督,不是把志行架火上烤吗!”

“晚生也觉得韩运副这个监督不好做。”

“何止不好做,能不能保住性命都两说!”郭沛霖越想越焦急,越想越担心,紧锁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要是早晓得上海有会党犯上作乱,我怎么也不会让他去上海办粮!现在倒好,被困在上海,还被架在火上烤,他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跟段大章、黄钟音和吉云飞他们交代!”

“东翁,韩运副福大命大,就是一员福将,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好运气也会有用尽的时候,都怨我,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事到如今只能看他的造化。”

正为不但被困在上海而且被两江总督“委以重任”的韩四担心,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听见郭通在外面说:“老爷,候补知县王千里求见。”

“请。”

“王老爷,请。”

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被推开,只见王千里拱着手躬身道:“千里拜见郭大人。”

对王千里这样的士绅郭沛霖一向是以礼相待,连忙定定心神,迎上去扶起:“老弟无需多礼,进来,进来说。”

“谢郭大人。”

“郭通,上茶。”

“遵命。”

等郭通沏好茶,杨先生躬身退出书房,郭沛霖开门见山地问:“千里,泰州这些天究竟出了什么事,是不是真有人犯上作乱?”

王千里苦着脸道:“郭大人,晚生不敢说。”

“这里又没外人,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