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这就去找张二少爷的书信。”
……
徐瀛穷疯了到处在找银子,但这点债对韩秀峰而言都算不上一件事,正打算喊大头一道去钓鱼,“日升昌”的小伍子竟来了,而且是背着行李来的。
韩秀峰觉得很奇怪,指着他肩上的行李问:“伍掌柜,你这是打算出远门?”
“什么掌柜,四爷,您就别取笑小的了,小的是……”话到嘴边,小伍子反而不晓得该如何解释了。
日升昌的规矩比朝廷的规矩还要多还要严,韩秀峰其实早看出破绽,只是看破但没说破罢了,一边招呼他放下行李坐下喝茶,一边笑问道:“上次跟你一道来的那两位账房先生,到底哪一位才是真正的掌柜?”
“杨先生,杨先生是真掌柜。”小伍子放下行李,一脸尴尬地说:“四爷,小的没想过骗您,也晓得压根儿就骗不了您,而是杨掌柜担心您不帮忙,非让小的假装掌柜。”
“骗就是骗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到底谁做泰州分号的掌柜,这是你们票号的事,我只想问问我们之前说好的那些事还算不算数。”
“算数,四爷,您放一百个心,之前说好的事板上钉钉,不会因为小的不做掌柜就不算数。”
“这就好。”韩秀峰满意的点点头,又笑问道:“你连行李都背来了,这是打算去哪儿?”
小伍子急忙道:“四爷,您不是要去上海办枪吗,杨掌柜晓得让小的假装掌柜的事让您不高兴,就让小的陪您一道去上海。等您办完枪,再让小的从上海乘漕船去天津卫,从天津卫回京。”
“这么说就算我不去上海办枪,你一样不会在泰州久留?”
“是,总号大掌柜本来打算让小的过两个月就回京的。”
“你去过上海?”韩秀峰好奇地问。
“没去过,不过小的在上海有人,上海分号的掌柜是小的堂伯,分号的几个伙计全是小的同乡。”说到这里小伍子突然想起件事,急忙从行李里翻出一封书信:“四爷,来前小的去福建会馆找过长生哥,这是长生哥让我给您捎的信。”
“早上不是刚来信吗,怎么又有信。”韩秀峰接过信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