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要跟贼匪打一场恶仗!”
“韩老弟,你是没见过贼匪,你要是见识过就晓得这仗没那么好打!”
“我见过,下午刚见识过,”韩秀峰深吸口气,紧锁着眉头道:“贼匪身经百战,确实不好对付。可事到如今只能跟他们干,不干都不行。”
“为啥不行?”
“周兄,徐瀛老奸巨猾,他生怕我临阵脱逃给我派了两个监军,一个是泰州正堂的二公子,一个是刚被夺了职的泰州州同,把人家的妻儿老小全软禁在州衙……”
韩秀峰简单说了下泰州的情形,周兴远这才晓得韩秀峰是退无可退。再想到相比仪真、瓜洲等地方,泰州对贼匪而言不是很重要,周兴远喃喃地说:“既然退无可退,那就赶紧做准备,只要能把贼匪打疼了,让他们晓得想从廖家沟攻泰州没那么容易,他们就算不会知难而退,也会绕着走。”
“我就是这么想的,不管咋说身为泰勇营的营官,总不能一枪不发就逃命。先守着试试,实在守不住也没办法。”
“韩老弟,这可不是试试的事,你要做两手准备,一定要留条后路。”
“周兄大可放心,来前经过廖家沟时我仔细察看过地形。能不能守住我心里没底,但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是有把握的。”
“想好咋退?”
“想好了。”
“要是被贼匪围住呢?”
“围住也不怕。”韩秀峰回头看看身后,随即凑到他耳边说起接下来的打算。
周兴远怎么也没想到韩秀峰竟真有一个能在被贼匪团团围住时全身而退的妙计,顿时松下口气:“这倒是个办法,我要是贼匪,我一定想不到。”
“所以说不用担心退路。”
“既然没了后顾之忧,那就得想想咋守,韩老弟,有啥用得着周某的地方尽管开口!”
韩秀峰手下人不少,但无论张光成还是李昌经都无法跟眼前这位相提并论,想到他那每次遇险都能脱身的本事,韩秀峰抬头道:“周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眼看就要跟贼匪干,不能对贼匪的动向一无所知,我想请你帮我打探贼匪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