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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风昌盛!”

刘老爷是举人,对泰州的文风有研究,不禁笑道:“泰州人杰地灵,不晓得出过多少举人和进士。不过海安终究距州城太远,本地士绅虽慷慨捐田以资膏火,但好像没出几个人才,我在盐课司任上时好像只有几个例贡和监生。”

“镇上的商户多不多?”

“不少,镇上不但有许多商户,还有城隍庙、关帝庙、文昌楼、德兴庙、痘神祠、三元宫、吕祖楼、五神庙、泰山庙、张仙祠、宋三先生祠等几十个庙宇。”

“宋三先生祠是祭祀哪位先贤的?”

“宋三是指张纶、胡令仪和范仲淹三位宋代先贤,差点忘了,将淮南二十场连成一片的串场河便是沿范公堤而凿。”

想到即将去做的这个巡检,不但要管辖下两百五十多个村庄还要查缉私盐,韩秀峰不动声色问:“刘老爷,海安镇离哪几个盐场最近?”

“海安与安丰、富安、角斜三个盐场最近,其中安丰场和富安场产盐最多,你到任之后少不了与安丰、富安、角斜三场的盐课司大使打交道。”

“盐场大不大?”

“大。”

“有多大?”韩秀峰追问道。

刘老爷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解释道:“两淮盐运司盐场东北临海,南抵海门通州,西抵如皋泰州兴化。单论淮南盐场,从盐城起至通州直隶厅的吕四,绵亘八百六十一里。其中,与海安接壤的富安场就达九十五万亩,安丰场三十九万亩,海安东南的角斜场最小,只有九万亩。”

“一个富安场就九十五万亩!”韩秀峰大吃一惊。

“原来没这么大,斗转星移,大海东移,沧海变桑田,变得越来越大了,海安镇东的范公堤原本是用来抵挡海水倒灌的,现而今从范公堤到海边要走一百多里。”刘老爷喝完杯中酒,接着道:“盐场不但有荡田、兵田、学滩,一样有民田。不光有灶户灶丁,也有民户和商户。”

“这么说盐课司大使跟我这个巡检一样要管很大的地方,要管很多人。”

“比巡检司管得地方更大,管得人更多!盐场内有许多市镇,其中富安、安丰比海安镇更大更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