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正好我有东西给你。”岳宴溪声音很淡,视线仍旧落在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顾启堂坐到岳宴溪对面的明式木椅上。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圆木桌,几把椅子,还有一些竹子。
两人分坐在圆桌两侧,显得十分凄冷。
岳宴溪将一个牛皮纸袋放到木头转盘上,“狗仔拍到你和安……我拦下来了。”
转盘转动,牛皮纸袋转到顾启堂面前。
他拿起来,打开,是一些照片。
“谢谢。”他说。
“我哪有资格让你谢。”岳宴溪摩挲着手里的茶杯,“当初如果不是我任性,或许你……”
“今天是来老友叙旧的。”顾启堂打断她的话,指尖点点胸膛,“这里愿意为你保留一颗赤子之心。”温润一笑,“一把年纪,倒有些怀念当年那个少年。”
岳宴溪失笑,“你们艺术家都是这么说话的吗?”
“若你还坚持画画,造诣或许比我高。”顾启堂倏然转变话题,“我自知是个平庸之才,画作能炒到这么高,又何尝不是托了老禾的福。”
岳宴溪摇摇头,“世事难料。”
她眼神虚渺,谁又能想得到当初只会画画的大学渣,20年后,会成为月辉集团的总裁,掌握那么多人的命运呢。
这顿饭的名义说是老友叙旧,实则两人吃得很沉默。
相隔许久,才会聊几句大师的画,或是最近受追捧的拍卖会新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