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既然鳞图说没事,就不要都在这儿了,让小昌在这里安心养伤。”吉远方沉声道。
吉远方作为一家之主,说话自然没人敢不听,吉昌的母亲虽然恋恋不舍,但也缓缓站起身,跟在吉远方一行人身后走出了这间屋子。
等众人都离开后,吉远方站在吊脚楼的外的走廊上,看着五彩缤纷的灯光,心里却有一种发寒的感觉,这时,金鳞图走到吉远方身旁,迟疑了一会儿,再才道:“大哥,对不起。”
虽然吉远方没说,但金鳞图也能猜到,这次去找张庆元求饶的事情肯定没有结果,否则吉远方也不会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还这样一副表情。
灯光映在吉远方脸上,半明半暗,眸子里的怨恨和痛苦一闪即逝,呼出一口气,像是把那股憋愤排遣出去,再才转过身,对金鳞图摇了摇头,笑道:“说这些干什么,我知道你尽力了,这都是泰儿的命,强求不得。”
作为医术精湛的医生,金鳞图的观察力是非常敏锐的,吉远方虽然很好的掩饰,但身上散发出的寒意,让金鳞图知道,吉远方内心肯定非常不平静,但金鳞图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吉泰的生机一天天流逝,他所能做的,只是延迟。
但以他的能力,也知道,吉泰的生命,恐怕就剩这最后一两天的时间了。
就在这时,金鳞图心中一动,想到一个人,立刻双眼一亮,对吉远方道:“对了,大哥,我听说当年中南海里有一位神医道长,叫成风,医术超神入化,不做手术,仅仅通过针灸和草药,就能治疗许多顽疾,而且还治愈过癌症,如果能找到他就好了。”
听到金鳞图的话,吉远方眼中的苦涩更甚了,缓缓摇了摇头,沉声道:“我知道他,还知道他的儿子就是当今副总理周其泰,昨天我就通过一些关系找到他那里,结果他说他父亲云游四方,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吉远方拳头握了握,显然对这件事也耿耿于怀。
吉远方的话刚说完,金鳞图就一怔,闭上了嘴,他知道,张庆元和成凤道长都不出手,吉泰恐怕真的没救了。
随后,两人就站在长廊上,虽然看着眼前的灯火阑珊,但眼神都有些迷离,显然心里在思索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吉远方再次将这股悲怨深深藏在心里,开口道:“鳞图,你去给小昌配药吧,我去看看泰儿。”
金鳞图点点头,目送着吉远方朝长廊那边走去,步伐沉稳,身姿英伟,但金鳞图却感觉吉远方的背影充满了苍凉的味道,随即叹了口气,怅然若失的准备下楼去配药。
这个小院子是吉远方专门拨给金鳞图的,算是整个吉家大院里仅次于家主的院子,院子里有两栋吊脚楼,通过长廊连接,而院子里则是一块块的药圃,种着金鳞图从山上移植回的药草,除此之外,院子一侧还有一栋房间,房间里则是一些毒虫毒蛇之类的活物。
“大胆,你是谁!”